月曉輕風

【曦澄】何須鵲橋 - 眠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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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 恭喜澄歡曦下一周年！！

※ 人物屬於原著，OOC是我，原著世界觀

※ 時間線是魏無羨被獻捨後，十三年後的某個過年

※ 很抱歉時間到了卻沒寫完，先放出來占個Tag不參加抽選，之後會再增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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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是為團圓之日，家家戶戶莫不排除萬難的齊聚一堂，在除夕夜裡圍爐守歲，一同迎接新的一年。

雲夢，蓮花塢深處——

黑色八角殿前，殘荷在夕陽餘暉下佇立，荷塘邊幾株玉蘭卻長得較往年更為茁壯。

寂靜的殿內倒映著燭光，點點黃暈晃晃悠悠，為總是莊嚴肅穆的空間染上些許溫度，案臺除已擺滿祭祀用的各樣菜餚，還有一盅熱氣蒸騰的蓮藕排骨湯。

面對一排排整齊的靈位，紫衣青年親手點燃案上的蠟燭後，一語不發地持香跪拜於案前的蒲團墊。

待他起身時，手中所持的香已是燒去半截。

將香插入香爐後，紫衣青年仍靜立於祠堂內。案臺上燭火搖曳，也照得他的神情明滅不定，目光越過燭火落在無數牌位間的某處，青年眼中火花逐漸轉為水霧。

一向鮮少留露的那份情緒，惟在此時此地才不再刻意壓抑。

直至蠟淚堆盤，他才行過最後的家禮，提起置於案邊的空竹籃，轉身推門離去。

稍晚，江澄來到露天校場。場中已經架起棚子、擺上數張大方桌，儘管早已物是人非，一口盛滿蓮藕排骨湯的蒸騰大鍋還是放在他記憶中的位置，口味雖略有不同但依舊香氣四溢，令人垂涎。

——終究是一種割捨不掉的念想。

席間的男女老幼正熱烈地交談，主事則忙著招呼大傢伙入座。眾人見江澄來了紛紛湊上前同他寒暄，除去平日裡的拘謹分際，就如同一個尋常大家族般一起團圓過節。

與舉家移居蓮花塢的江家主事、以及部分原籍已無故人的江家門生一起，共進除夕晚飯後，只是與早年相異，江澄主持完蓮花塢的年夜飯，並沒有留下來與眾人一同守歲，卻是又打算獨自外出。

「剩下就麻煩你。」江澄再度把『子時送金元寶』這等要事交代給主事，邊走邊說：「我有事外出，不日即返。」

「天冷了宗主，您要御劍還是加件披風吧…」主事跟著江澄後頭來到屋外空地，明知會碰軟釘子，他還是忍不住勸道。

向身後的人擺擺手，江澄三步並做兩步地匆匆踏上了三毒，道：「不礙事，風大你先回去。」

這幾年來的除夕總上演同樣情況…就算江澄依舊什麼都不透漏，他自認大抵能猜出個七八分。

目送自家宗主御劍離去，江家主事止不住臉上笑意。

在外人眼中或許的確悖禮犯義、違背倫常，但在他看來，這對江澄才是最好的選擇。